老师,女孩子的恋情是错误的吗?
冥冥中,有一个长发的少女向我这样问道,她的脸我已经记不清了,不对!只是我不愿意去面对罢了,我就像一个小女生一样不敢面对那样的事实。
老师……老师……老师……
拜托,拜托,不要让我想起来啊!明明已经打算忘记,为什么还要来干涉我的生活,求求你,放过我吧!
唯……老师,快醒醒,快醒醒……
一个和之前截然不同的音色如同一捧清泉,醍醐灌顶,滋润我的四肢百骸,平复我混乱不堪的情绪,以及扭曲的记忆。这个声音是如此地令人安心。
睁开眼睛,我看到千野同学一脸担忧,她的双手压着我的肩膀,使劲地摇晃着我的身体,或许她本人并没有什么自觉,但是现在这个姿势很不妙啊!因为千野同学压着我的身体,所以我感觉全身被她控制,同时她的一支膝盖顶在我的两腿之间,虽然没有碰到关键部位,但是实在是太……
“千野同学……能放开我吗?我已经清醒了。”因为宿醉,所以现在我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。
千野宫的表情愣了几秒,忽然意识到现在这个姿势确实很不妙,如同兔子一般跳开,脸色通红,手足无措地说道:“抱……抱歉,老师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……看到老师在做噩梦……我看到老师的表情很痛苦……所以……”
我坐起来,揉着酸痛的太阳穴,制止她:“没有关系,我知道千野同学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老师……”
“对了,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我环顾四周,打量着陌生的环境。我躺在一张双人床上,雪白的墙壁,深褐色的木板,和风的滑动门,窗外是银杏树的树冠,鸟啼与蝉鸣相互交织,形成一曲奇妙的自然圆舞曲。
“哦,这里是我的家,昨天铃木小姐送我们回家的,但是老师的手机那时已经没电了,所以铃木小姐就把老师送到我家里借住一晚。”千野宫鸭子坐坐在床边,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身为老师却在学生面前露出丑态,真是失格啊!”我苦笑地自言自语。
“才不是这样!”千野同学大叫:“唯老师是最棒的老师!即使是我这样的人,老师也能够为我说话,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我看着千野同学激动地为我辩解,想说一些什么,但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音。
“老师……”千野同学忽然撇开视线,红着脸:“昨天的事情好像做梦一样,但是原来不是梦。”
我意识到千野同学依然记得那件事,我还希望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,希望千野同学因为醉酒而遗忘那件事,只要由我来承受这一切就好了,千野宫,她还是一个孩子,她有宽广璀璨的未来,不应该束缚在我这个小小的鱼塘里面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,老师!”千野同学由鸭子坐的坐姿变成了下跪,她的前躯还有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。
“快……快点站起来!千野同学完全不必这样做!”我对于学生的下跪感到手足无措,瞬间慌了神。
“虽……虽说是喝醉了……但是却做了那样的事情。”千野同学浑身剧烈地颤抖,如同下定了某种决心:“对不起,老师,我再也不会来打扰老师了……不会来保健室……不会和老师说话,很恶心什么的……唯独不希望老师这样看我。”
我看到千野同学抬起身体,也看到千野同学泪流满面,如同小狗一样渴望主人不要讨厌自己,看到这样的千野同学,我感到心中的苦涩如同病毒一样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。
难受……难受……好难受……就像要窒息一样……这就是千野同学所承受的痛苦吗?不,应该连十分之一也没有……世界上是不存在感同身受这回事的,但是看到千野同学如此痛苦,我的心脏也跟着抽痛。这是……为什么?
“唔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
抽泣……抽泣……
嘀嗒……嘀嗒……
千野同学拼命地擦拭着眼泪,但是却越流越多,袖子也被浸染成半透明色。
我只考虑自己的事情,完全忽视了千野同学的感受。那哭得红肿的眼睛……真不知道自从那天以后她到底流了多少眼泪。
伸出手,我的手掌托住千野同学的脸颊,手指轻轻地擦去泪珠,我看着千野同学震惊的表情,缓缓说道:“不会的,千野同学,我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讨厌你的,我以前说过的吧‘对于喜欢别人的感情,我又怎么会觉得恶心呢?’我拒绝你,是因为别的原因。”
即便告诉她,或许也不会有什么改变,但是这个孩子自从和我相遇,就一直很坦率,想要回应她,我也应该用更加坦率的态度去面对她才行。
“能听一听我的故事吗?”
我如是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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